把握“三新” 分清“四率” 三线促进消费升级
来源:中国企业报
(上接第四版)
——从城乡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比看,2020年为2.56∶1。
——从地区之间居民收入差距看,收入最高省份与最低省份间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比,2020年为3.55∶1(上海与甘肃居民收入之比)。
——从不同群体之间居民收入差距看,全国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基尼系数2020年为0.468。从国际角度进行比较可以发现,中国这一指标连续多年高于0.4的国际警戒线。
笔者认为,解决“能消费”问题,除了关注“收入差距”之外,还应关注“财富差距”。迄今尚未见到官方权威部门发布的财富基尼系数数据,从笔者现在掌握的资料来看,中国财富基尼系数高于收入基尼系数。例如,根据瑞士信贷银行发布的《全球财富报告2021》(Global Wealth Report 2021)披露,2020年中国的财富基尼系数为0.704。
(3)扩大中等收入群体
中等收入群体不仅是多元化社会中的“自然稳定器”,而且也是消费增长的“自然稳定器”。依据有关资料可知,目前我国中等收入群体规模占总人口不到30%(29.4%),但该群体消费总支出占比达到46.5%。未来几年,“能消费”的重中之重是形成以中等收入群体为主体的“橄榄型”收入分配结构。建议该规模每年提高2个百分点,到2030年争取达到占40%左右,然后再逐步提高。
2.“敢消费”:社会保障
在现在老百姓收入还不够高的情况下,怎么才能“敢消费”?首要的是搞好社会保障,把基本公共服务搞好,以弥补收入环节之薄弱。举其大者,包括教育、就业、社保、医疗、住房等。这些都要覆盖到全体居民。只有建立并完善社会保障体系,消费者才能吃“定心丸”。在这方面,现阶段最靠谱的行动是实现基本公共服务的均等化。
3.“放心消费”:消费安全
消费安全,最关键的是食品药品安全,这都涉及人的发展的问题。必须建立健全消费品质量安全监管、追溯、召回制度,确保消费安全。
(二)第二条线:优化消费结构,促进消费升级
主要应优化三个结构:
1.商品消费和服务消费结构
近年来,一个新的情况是,随着阶段变化和人民生活水平提高,居民服务型消费异军突起,2013年到疫情前的2019年,我国居民人均服务型消费年均增长11.1%,高于同期人均消费支出增速3个百分点。
2.政府消费与居民消费结构
前面指出,“总消费率,包括政府消费率与居民消费率两大部分”。如果减去“政府消费率”(约15%左右),则“居民消费率”大约在40%左右。但是,如果完全“减去政府消费”,也未必妥当。因为“政府消费”中除了确实用于政府行政性的开支以外,还有一部分用于居民的公共性消费开支。因此研究完整意义上的“消费率”,应该同时考虑公共消费与私人消费。
这里的关键点是什么?笔者认为,“该增的增,该减的减”。一方面,“该增的增”,主要是与居民直接相关的公共性消费开支,包括:(1)政府财政开支中,用于医疗、基础教育等领域的开支(这部分开支有助于维持消费者中那部分劳动力的再生产及生活改善);(2)政府财政开支中,用于失业、养老、抚恤等开支。另一方面,“该减的减”。例如现行的“政府消费”中,由于有庞大的财政供养人员(8000多万人)存在,其中机关公务人员(720万人—730万人)以及大量行政性的各类组织人员数量过多,确实会带来一部分“低效成本”甚至“无效成本”,有很大压缩空间,应减缩此类因素带来的不合理消费。
3.农村消费与城市消费结构
这在中国是一个沉重的话题。这涉及当前全国正在进行的“乡村振兴”的实质问题。从2021年数据看,按常住地分,城镇居民人均消费支出30307元;农村居民人均消费支出15916元。城镇居民人均消费支出与农村居民人均消费支出比大约是2∶1。应继续调整农村消费与城市消费结构,尤其要弥补、强化农村公共消费(包括农村基础教育、农村公共卫生与医疗、农村养老保障等公共消费)这一薄弱环节。
(三)第三条线:创新消费方式,促进消费升级
除了上述机制和结构两条线之外,还要注意研究消费方式问题。随着信息技术水平和人民生活水平提高,消费方式的多样化趋势明显增强。例如,近年直播电商购物方式风起云涌,网上支付大行其道,其他如网上医疗、网上教育、滴滴出行、体验式消费、沉浸式购物、柔性化定制等多样化、个性化消费模式层出不穷。这里有大量的消费潜力值得挖掘。相信随着大众创业、万众创新展开,人民会创造更新颖的消费方式,从而促进消费升级。
(作者系中国宏观经济研究院教授、博士生导师,莫干山研究院学术委员会联席主任。本文摘自《学术界》2022年第四期,有删节。)